特奥多尔·W.阿多诺,赵勇
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2, 21(4): 12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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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笔这种形式之所以在德国遇到重重阻力,是因为它唤醒了精神自由,也是因为它与科学和学术对诸形式的过敏反应判然有别。论笔早已从艺术中分离出来,但是它却具有某种审美自主性;论笔重视个体经验,但其经验又无法用科学方法简单概括。相对于事物的整体,论笔强调部分;相对于主客体的同一性,论笔表达的是非同一性;论笔不是不要方法,而是以无法而法的方式悬置了传统的方法概念;论笔也不是拒绝概念,而是要让概念在心智经验中互惠互动,并与其他概念构成位形,形成力场。论笔向笛卡尔建构起来的近代科学理论———清楚明晰的感知,不容置疑的确定性;认识事物应该循序渐进,从简单到复杂;系统思考要详尽列举,全面考察———发起了挑战,因为论笔始于最复杂的东西,同时又以断片的方式思考,从而在对非连续性的强调中颠覆了思想序列中的连续性和整体性。当然,论笔也正如Versuch的涵义一样具有某种尝试性甚至易错性。但是作为对种种精神产物的内在批判,论笔必然是一种意识形态批判,因为其形式法则就是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