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富兴
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5, 24(5): 7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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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本提出的“中国美学何以可能”之问题,以及由此展开的关于中国美学的讨论,促进了中国美学研究从学科意识到本土文化意识的自觉,同时也体现了本领域研究者对中国美学研究本土文化属性的特殊焦虑。李文为解决此问题提出的方案——“既是中国的,又是美学的”,在为中国美学研究的美学学科性提供有力论证的同时,也引起对中国美学研究的不必要困扰。“美学的”是对“中国美学”普遍性学科属性的上位规定,“中国的”则是对“中国美学”特殊性学科属性的下位界定,二者的逻辑地位不能作并列性描述。李文对“中国美学”研究“非中国的”焦虑是不必要的,只要是以哲学的分析与概括方法对中国传统与当下审美活动与观念的研究便是合格的“中国美学”。李文将“中国美学”限定在“话语”层面,限制了中国美学研究的普遍性学术与思想价值。并非“既是中国的,又是美学的”,也并非在世界面前充分彰显中华审美文化个性的特殊性视野,而是“以中华审美的特殊性材料研究人类审美的普遍性问题”,充分发掘中华审美可共享性学术和思想价值的普遍性视野,才是解决“中国美学何以可能”问题的更好路径。